之后这里发不出来的东西都会进某皮裤(poipiku):7678118

【卡笛】如果有人鱼

只要我还没睡,笛捷尔生日就还没过去(不。

原著背景,海皇篇的后续。关于卡路迪亚的身世背景有私设。

脑洞来源于某天突然觉得卡路迪亚如果是人鱼的话会有条非常华美的尾巴。

借这篇表达了很多喜欢的东西,尽管熬了几夜但写得非常开心。

最后祝笛捷尔生日快乐!我会和卡路迪亚一样永远爱你❤️


Summary:

 

“我诚心期待他得偿所愿的那天,却又自私地希望那天能晚一点到来。与卡路迪亚在一起总是出现这样矛盾的心情,我无法理解无法控制,却甘之如饴。”


你感受到了吗,笛捷尔?这是你的梦想。

在我们战斗过的地方,在你用生命守护住的大地上,人类正欣欣向荣地活着。


【1】

        笛捷尔又坐在了那块鲨鱼背鳍形状的石头上。

        明明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卡路迪亚却能清晰地看到他的长发在风中攀上了他的脖子。这个笨蛋不会又在这里看星星看到睡着了吧?卡路迪亚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待人接物周到体贴的笛捷尔在照顾自己这点上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也许就是因为工作忙起来总忘记吃饭,这家伙才会有这般瘦削的身型,这么屈腿坐在耸立的岩石上,仿佛自己一不留神看着,他就会被风推进大海黑洞洞的嘴里。

        “卡路迪亚,”爬上石头的时候听见笛捷尔叫他的名字,语气很轻,夹在呼啸的海风里却像附在卡路迪亚耳边说话一样分明。原来没睡着啊,可恶,彻夜不睡更令人生气。

       卡路迪亚在笛捷尔身边站定,风拍在他背上,能听见衣料灌了风鼓起的声音。他低头的时候,笛捷尔也正看向他。奇怪,他今天出任务了吗?嘴角的伤真是碍眼。这么想着,卡路迪亚伸出手,想抬起他的下巴细看他的伤口。

       笛捷尔却将手送入了卡路迪亚的掌心,指尖并排搭在卡路迪亚的虎口上,倒不像平时那样凉。

      “卡路迪亚。”他的名字在笛捷尔唇间缱绻。

       卡路迪亚像平常一样想攥紧他的手指以示回应,却抓了个空。

       在他的掌心里,笛捷尔化作的泡沫,在初升的晨光里破了。


       “笛捷尔!”


        卡路迪亚睁开眼的时候,心跳剧烈得让他以为自己又犯病了。可这胸口闷疼的实感又让他心安。“是梦啊……”虽是如此相信的,他还是需要立刻见到,不,抱到笛捷尔确认一下。

        这时他发现不太对劲。

        首先,这不是任何他熟悉的地方。石砌的房间里除他所躺之处外空无一物,连他所躺的地方都是怪异的碗状。其次,充盈着整个室内的是水。没有风却飘到他眼前的琉璃般的发丝似乎在证实这个结论,可肌肤上传来的感觉却和之前所有水下的体验都不一样,毫无滞涩感,仿佛生来就属于这样的环境,浑然天成得几乎让他忽视了他能在水下自然视物、呼吸这种明显的不合理之处。他试图撑起身子看看有没有什么被忽略的地方,盖在身上的薄被滑下,本该是腿的地方变成了一条流光溢彩的鱼尾巴。

        哦豁。梦中梦。

        卡路迪亚躺回床上闭起眼睛,等待着和过去的无数次一样醒来。黑暗里,他的大脑却仿佛重新拧上发条的机器,苏醒的记忆像他的猩红毒针一样刺入神经。陡然坐起身的卡路迪亚面无表情,指甲深深抠进掌心。

        是了,他与天猛星几乎同归于尽却没死透。他还把那个银发小子送上了岸。

        死透的是笛捷尔。

        可恶,跟他老师一个德行。[1]

        “欢迎回来,我的孩子。”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卡路迪亚身后响起。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卡路迪亚得知了一个关于他的秘密。

        深受暴虐的海皇之力其害的人鱼族在几届圣战前和雅典娜签订了契约。雅典娜为人鱼族压制海皇,人鱼族每届圣战会把自己预言中最强大的战士送去当圣斗士。为了不把海皇的注意力引向整个族群,这位战士在襁褓中就被送往大地上,由人类抚养,作为人类生活,也因此不会有关于母族的任何记忆。

        卡路迪亚是这一届的人鱼战士。把尤尼提送上岸后,他坠入海中,却被人鱼的族人捡到救治,又用珍贵的灵药吊着,直到现在。

        “那圣战结束了吗?大地上怎么样了?”卡路迪亚问。还没结束的话,他得去保护小萨沙。

        人鱼的长老有着和圣域的教皇如出一辙的眼神,时光在他们眼底刻下伤痕,又赋予他们沉静的目光作为盔甲。他又不自禁地想到了另一个把冷静当盔甲的人,他却有幸剥开那层盔甲,亲吻那人炽热柔软的内里。

        “雅典娜胜利了,却再也没有回来。白羊座成为了教皇,主导战后重建工作。”长老言简意赅地讲述了捡到卡路迪亚后圣战的发展。“在你心脏几乎燃尽的时候,你人鱼的本能回应了大海的召唤,于是海洋为你延续了一线生命力。”

        不,我跟大海可没什么交情。卡路迪亚在心里反驳,但“想死在笛捷尔身边”这种念头,他也是不会承认的。


        在长老的帮助下,卡路迪亚住到了封着笛捷尔的冰壁边上。少部分人鱼生来就具有异能,而卡路迪亚的异能是通过集中释放能量而产生超高温。某日他抱着试试的心态,将能量聚集在掌心后贴上冰壁缓缓输出,在感到力竭头晕前,竟真的在冰壁上融出了个浅洼。他几乎是不敢置信地反复将指腹滑入那个凹陷处又滑出,胸腔里那颗久未作乱的心脏极快地跳动着,泵出血液时如火山喷出岩浆,烧灼感顺着血管蔓延至四肢百骸,在指尖产生短暂的针扎般的刺痛感,将大脑烧得晕乎乎地滋生出幻想。

        想再见到笛捷尔秀美的脸庞,亲吻他花瓣似的嘴唇。想将手指插入他柔顺的长发,按着后颈将他的头靠在自己胸膛上。

        想活很久很久,直到把这冰壁化开,能拥抱他的爱人。

【2】

        成为人鱼的日子在融化冰层的每日任务里一天天地过。

        被赋予了第二次生命的卡路迪亚有了很多的时间去尝试很多的事情。

        比如阅读。

        曾经他很烦这些写满密密麻麻文字的纸。虽是除笛捷尔外最常出现在水瓶宫书库的人,他却只对那看书的人感兴趣,甚至颇有些怨怼地觉得这些书消耗了笛捷尔太多的精力。

        “笛捷尔——”他故意拖长声音吸引恋人的注意力,被理所当然地无视了。于是他抱着捉弄的心思摸到笛捷尔背后,猝不及防地环住那纤细的腰。这时笛捷尔腰侧的肌肉总会敏感地一抖。他会在笛捷尔耳根处呵气,观赏那小巧的耳垂变红变热的过程,有时因其过于诱人,会情不自禁地咬上去,舌尖抵住那块软肉拨弄。

        大多数时候,笛捷尔会慌乱地推开他,强调说:“我还在工作!”

        啊啊,到底是在跟谁强调呢?因为深爱而控制不住想亲近的心情,可不只属于一个人。

        少数时候,比如刚调查完巫女事件后的某天。在卡路迪亚温暖的怀抱里,笛捷尔慢慢地塌下肩膀,放软了习惯性挺直的腰板,将自身的重量交给恋人有力的臂膀时,仿佛短暂地卸下了心头的沉郁。卡路迪亚的胸口感受到了两种不同的心跳,又在几个呼吸间应和着彼此,变成了第三种统一而沉稳的节奏。在卡路迪亚微微松开他时,笛捷尔几乎是急不可待地转过身攀上他的肩,微侧着头贴上他的唇。于是,他放任笛捷尔从自己身上汲取能令他安心的气息,一边抚摸着他背脊处的凹陷。

        “笛捷尔, 我在这里。”

        或许,在不属于自己的宫殿里彰显存在感,是给宫殿主人的承诺。

        如今,卡路迪亚也不是真正对阅读产生了兴趣。只是沉睡了太久,有许多需要补上的东西。手里的这本《圣战史》远没有想象中的厚重,只需看几页便能明白其中原因。贯彻信念的战士们大多消逝在无人目睹的战场,胜利,却没有凯旋,守护,却不为铭记。激烈的战斗、炽热的理想,终成为转述者口中的一句话、史书上的一行字。

        “天蝎座圣斗士卡路迪亚和水瓶座圣斗士笛捷尔赴布鲁格勒德寻找海皇神钢。神钢回,人未归。”

        这就是他们的终局。

        卡路迪亚点着这行字,反反复复地念,直到他仰着头大笑出声,笑得一头微卷的长发都抖动着表达主人昂扬的心情。

        竟然……如此得令人热血沸腾。

        笛捷尔你看,我们在史书上并肩。世世代代皆是我们的证婚人。


        许是阅读这件事在卡路迪亚短暂的生命里与笛捷尔过于紧密地关联在了一起,做这件事便能勾起很多关于笛捷尔的回忆。

        虽是黄金们心照不宣的神仙眷侣(尽管被马尼戈特吐槽为包办婚姻先婚后爱),他和笛捷尔并不是从一开始就心意相通的。他自问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因先天性心脏病而从小在别人怜悯的目光中长大,更是像刺猬一样竖起一身的刺拒绝任何人的亲近。他不需要任何人的理解也懒得跟任何人解释,恣意妄为的叛逆期不知愁白了教皇多少根头发。

        也就笛捷尔这种天真、又对自己的判断有些固执的人,才会坚持不懈地试图打开他的心扉吧?说起来这是不是笛捷尔叛逆期的表现啊?

        今天的卡路迪亚自认为对笛捷尔的了解又多了一点点。

        “和笛捷尔的关系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生变化的呢?”卡路迪亚思索着。或许是,看到冥兵肆意殴打小孩子,一个没忍住对他们使用了安达理士的那次。

        “卡路迪亚,这些人凭什么值得你燃烧生命?”类似的说教他听过无数遍,却从未见过笛捷尔这般激动的样子。他是在生气吗,怎么眼圈都气红了。卡路迪亚很少这么直直地注视笛捷尔的眼睛,此时竟从那严厉的眼神里读出了委屈。他刚被安抚下的心脏,蓦地漏跳了半拍。

        “我明白你的夙愿,但是在真正的对手出现之前就燃尽自己,你真的甘心吗?”

        “那你说我真正的对手什么时候会出现呢?我亲爱的智者阁下。”卡路迪亚随意地撑起身子摆出个洗耳恭听的姿势,语调讥讽。他准备好接受一顿“要耐心”的教育了。

        他空余的那只手却被一双微凉的手握住了,柔嫩的触感令他愣神。笛捷尔仍水光潋滟的眼睛微微睁大,却透出一股决心:“你愿意相信我的话,就让我帮你设计最绚丽的战场。但我需要时间,所以……”笛捷尔向来不愿将自己的想法强加于别人身上,因此面露迟疑。

        在此之前好好活着,是吧。卡路迪亚在心里替他补完了这句话。

        “啊啊我知道了,反正我也没少麻烦你。”太狡猾了,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就算是本少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啊。

        后来在水瓶宫,他偶然碰落了笛捷尔的日记,摊开的页面很巧合地记录了那天的事情。于是,他听到了笛捷尔跨越时间的剖白。

        “我诚心期待他得偿所愿的那天,却又自私地希望那天能晚一点到来。与卡路迪亚在一起总是出现这样矛盾的心情,我无法理解无法控制,却甘之如饴。”

        卡路迪亚合上日记,重新在笛捷尔身边躺下,盯着恋人眼睑下淡淡的阴影。

        笨蛋,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

        因为你爱上我了。


【3】

        这些尘封的记忆不断因为一些契机被打开唤醒,他的第二生里也有了故人的痕迹。

        在这来之不易的新生里,他见了很多人,去了很多地方。他曾应邀参加人鱼的舞会,整理领结许久未果时,仿佛听到笛捷尔无奈地叹息。也曾短暂地幻化出双腿,在英国街头的小店里,看中一副挂着银链子的眼镜。他在无数个新的经历里产生“笛捷尔在的话会这么做”的想法,那被他惦记的人便以这种形式参与了他新的生命。

        而在无主观意识的夜里,笛捷尔也出席他的梦境,在圣域、布鲁格勒德、甚至卡路迪亚现在所处的海底。

        笛捷尔坐在他胯骨上,线条优美的腿夹着他的鱼尾,长发随水波飘荡着。自己的尾鳍轻轻拍着身下的珊瑚,他修长的颈就会难耐地弯折出一个脆弱的弧度,肺里的空气从喉管里被挤压出来,变成细小的气泡向上升腾,片刻便消散在水里。卡路迪亚堵住他的嘴把空气渡过去时,笛捷尔微阖上盈着泪的眼睛,细碎的紫水晶填满了纤长睫毛的间隙。他主动伸出手,更紧地抱住卡路迪亚宽厚的背,却也使卡路迪亚进入更深的地方。于是笛捷尔的小腹抽搐着绷紧,嫣红的唇随着起伏无声地开合着,蹭过卡路迪亚的耳廓,嘬出细小的水纹。

        卡路迪亚又低又重地喘息着。明明该是灵肉合一的时刻,一个念头却突兀地在他脑子里升起:“笛捷尔为什么能在水下呼吸?”

        一瞬间的清明冲散了迤逦的梦境。

        卡路迪亚再无睡意,便索性贴在冰壁上灭火。和曾经被笛捷尔的冻气包围的感觉一样,身体逐渐冷却下来的同时,内心却愈发得火热。思念的烧灼感和情热混杂在一起,他再难自禁,将额头抵在冰壁上,低低地呼唤爱人的名字。

        笛捷尔。笛捷尔。

        被教皇派来降低我心脏温度的你,怎么就点燃了我的欲念之火。


        一晃数十年过去。在卡路迪亚日复一日的努力下,封着笛捷尔的冰层薄了许多。他不再只能从冰面层层的折射中勉强辨别那个模糊的金色影子。在梦中无数次出现的翠绿头发如遥远的记忆中一般柔顺,仿佛攥在手里就会沿着指缝倾泻下来。从卡路迪亚的角度只能看到笛捷尔的侧脸,而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失去傲人视力的他,已看不清恋人的唇角是否勾着摄人心魄的弧度。

        “不过也好,”卡路迪亚扶着冰壁缓解过度使用力量带来的晕眩感,“别让本少看到你对着那个女人温柔地微笑啊……”

        他就是在这时感到远处的海面传来非比寻常的波动。

        战士的本能让他立刻赶了过去,却在看到庞大的机械体时骤然失语。堪比成年抹香鲸大小的机械体被铁皮包裹着漂浮在水面上,扁平的底部将几厘米深的水域强硬地拨开。海水以一种狼狈的姿态翻滚着逃开,海浪拍击在它的侧壁也如蜉蝣撼树,只能与海风协力使其微微摇摆。滚滚白烟从竖起的铜柱中喷出,它就从内而外地发出振聋发聩的咆哮声,趾高气昂地劈开平静的海面向卡路迪亚驶来。[2]

        他曾在笛捷尔书桌上随意摆放的手稿上见过类似的东西,那是对当时来说极为先进的想法。除相似的外型外,笛捷尔的手稿上密密麻麻地标注着数字与细节说明。有些在卡路迪亚看来无甚特别的地方会被笛捷尔框出来,浅浅的笔触引向角落处放大了的机械结构。那些充斥着齿轮、转轴、活塞的图示卡路迪亚虽看不懂,却凭空生出些骄傲来。

        “这么优秀的人是我的。”这个想法时不时地冒出来,让卡路迪亚内心无比充盈的同时,也让他想亲吻他眼神明亮的爱人。笛捷尔拥有他无法企及的未来,那是否可以认为,拥抱着笛捷尔的他,也拥抱了未来?

        如今的他站在这本不属于他的未来前,甲板上普通人的欢呼声里,夹杂着顺着血管在大脑里炸响的、心跳的鼓点。胸腔里那颗自重生以来再没添过乱的心脏释放出堪比决战的热度,却带给他前所未有的平静。他又激动又难过,想纵声长笑却又仿佛一开口便会落下泪来。

        那巨大的机械体拖着一串的白烟驶向他身后的极寒之地,是把外界与冰原联系起来的白鸟,是人类的智慧给大地带来的曙光。

        “卡路迪亚,这是我的梦想!”少年消逝于时间,梦想却开花结实。

        你感受到了吗,笛捷尔?这是你的梦想。

        在我们战斗过的地方,在你用生命守护住的大地上,人类正欣欣向荣地活着。


        等卡路迪亚终于把冰化到能触碰到笛捷尔的程度时,他作为人鱼的寿命也即将走到尽头。曾经意气风发的天蝎座战士,如今卷曲的长发已是禁锢他爱人的冰雪的颜色。

        卡路迪亚仍旧是幸运的。随着某一次轻叩,阻碍他的指尖抚上笛捷尔脸庞的薄薄一层浮冰,碎成了细小的结晶。他珍重地捧起爱人的脸,另一只手揽过他的肩,轻轻一带,便将他从冰壁里解放出来。脱离冰壁的瞬间,水瓶座黄金圣衣化作金光冲向了水面。某座人鱼住宅的窗边,一条尚在襁褓里的红发小人鱼睁开了眼睛,懵懂地看向光消失的地方。

        笛捷尔已经故去很久了,但在被绝对零度禁锢的时间里,他容颜未改,看起来就像沉睡着一样。在卡路迪亚的牵引下,他乖顺地伏在他胸前,失了光泽的长发随着鱼尾的摆动划出优雅的弧度,仿佛绕着穿透海面的光线,与爱人共舞一曲华尔兹。

        卡路迪亚拥着他游回按两人的生活习惯建的家。仿佛真当笛捷尔只是陷入了沉睡,他时不时地与他接吻,将空气吹进他毫不抵抗的双唇。他轻柔地拭去笛捷尔面上的血迹,又为他换了一套干净的纯白基同。看着像个娃娃似的任他摆弄的笛捷尔,卡路迪亚勾起嘴角,用手掌轻蹭他失去血色的脸颊:“之前你怎么都不肯穿给我看,可这不是很好看吗?”

        他没有得到回应。

        最后,卡路迪亚与笛捷尔相拥着沉入海底的软珊瑚里。珊瑚柔软的组织感受到水流后微微打开,像张开了细小的手臂将两人纳入怀里。

        他们的身体会一起被分解为宇宙最基础的原子,或许会在未来的某个时候掺杂在一起,成为一个新生命的一部分。


【完】

[1]::笛捷尔和他的老师克雷斯托都因将自己冰封而逝去。

[2]:看到的是蒸汽船,第一次工业革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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